(观点）摆拍的“妈妈别哭”是道具化儿童之恶

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为了吸粉放水的底线能有多低。

前两天网上一个“我爸妈春节后离开老家返工，留守姐妹一路追到地上喊着“妈妈不要走”的新闻视频疯了，视频里那个小女孩坐在地上的哭声也赚了不少网友的眼泪。但2月16日，贵州省榕江市规划乡政府表示，经调查，视频内容与事实完全不符，摄影师摆姿势吸粉。

老师是假的，回城是假的，留守身份是假的，城乡抒情分裂也是假的...这样一个在朋友圈等社交媒体上流行的“拍心小视频”，不过是拍摄kpi焦虑下的套现业务。可惜这两天围绕“妈妈不要走”的社会讨论基本上成了无根之树。事实不存在，那么高亢的真理飘半个空难落地吗？

这让人们想起了米萌的《寒门状元之死》，在“非虚构写作”的遮羞布下，玩着闭门造车制造精神鸦片的把戏。有人说这是无良爆炸，有人说这是骗人的。问题是，那又怎样？小视频《妈妈不要走》没有解说，也没有logo，显然很容易让观众误以为是真相。更何况在此期间，是“留守儿童”、“春节团圆”、“城乡二元”、“母女亲情”、“贫富差距”等敏感、易燃、易爆的情绪。就像《寒门状元之死》里的一些触目惊心的征兆。什么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眼泪，阶级固化的绝望，感情与伦理的不值钱，混在一起就是一碗带有强烈黑暗情绪的“毒鸡汤”。

也许我们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一些自媒体对流量和点击变得极其病态。两年前，有网友曝光了“揭露大梁山公益造假”的视频。直播前原本分发给村民的百元大钞，直播后会收回。现在这种假视频在爆炸中依然不被禁止，甚至，孩子被拿出来当道具，用来说谎，胡说八道。

人心的软弱和人性的温情成了他们“摆拍”的对象。同情的收获看似无害，但这种慢性毒药伤害了整个社会:一方面，它透支了社会信用。久而久之，总会有下一次。当我们需要同情为慈善付出的时候，看太多“狼来了”的人，很可能会对“假货”嗤之以鼻。另一方面，它煽动社会情绪。他们把各种负面情绪放大虚构，在你的伤口上撒盐，在社会灰色黑暗的地方唱歌，不见阳光不见光明，在给你的问题火上浇油的同时给你的焦虑火上浇油。他们习惯了破坏和证伪，却从来没有表现出生活和时代最真实最全面的样子。

在媒体传来的江湖中，一些霸王规则和流氓逻辑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如今“妈妈不去”的闹剧就是一个很好的提醒，提醒职能部门注意这一现象——自媒体诈骗对孩子的危害。《未成年人保护法》在总则中明确规定“国家根据未成年人身心发展的特点给予特殊和优先的保护，保证未成年人的合法权益不受侵犯。“那么，把孩子当成流量收割的道具，用假话欺骗大众，是否只是道德谴责的问题？

其实这里有两个问题:第一，媒体制作人在使用和传播儿童素材时，没有马赛克和技术保护措施，捏造事实，进行虚假传播，是否符合我们的公序良俗？这种行为是否应该依法从严处理？第二，网络平台不筛选，盲目传播，然后对传统媒体不加验证的进行点缀。每一个环节的失败和浮躁，都不是这些假视频成为灾难的“推手”。他们在“妈妈不去”的闹剧中应该承担什么责任？

假的就是假的，假的故事讲不出真相。关爱留守儿童，关注城乡发展，不需要用这些“真理”来剥削话题。当然，防范道具对孩子的毒害，可能是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人民时报评论网特约评论员邓海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