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讯】现象学讲座｜德莫特·莫兰：意识的多而杂本质——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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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6月25日，中山大学禾本科田哲学讲座“现象学核心概念”系列第2届在锡昌堂103室举行 有名的现象学家爱尔兰皇家科学院院士德莫特·莫兰教授以“意识多和异质性:感知”为主题，向大教师和校外听众作了精彩的报告 王鸿赫老师主持了这次讲座 莫德莫兰“意识的多与复杂:感知”讲座的现场本讲是系列讲座的第二场，莫兰教授以胡塞尔解体感知的现象学为主题，阐述了意识现象学系统中的感知、感知的结构特征、成就( leistung )和本质、感知 本话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部分。 讲座的第一部分:以意识现象学的核心讲座开始，莫兰教授首先从胡塞尔现象学形象的比喻——“意识生活的积木ABC”中引出了现象学研究主题——意识的本质结构 之后，莫兰教授从进一步理解现象学研究目的——科学和知识的可能条件——基础语法和具体事物的先天性本质出发，说明了对胡塞尔现象学意识本质的研究目的 莫兰教授指出意识是关于万物的知识和价值的起源，是理智之家。 我们是有意识的生命，必须通过意识掌握世界和万物。 因为揭示这种意识的本质是建立严格的科学基础 莫兰教授引用了胡塞尔的话。 “如果我们学会了看和把握单方面解体的意义，我们就用---哥特式神话来表达--- -发现通向知识之母的道路，发现其纯粹意识的行业之路，所有的存在都来自结构上纯粹的意识，而且所有的认知都是存在的 》( hua xi 233 )莫兰教授指出，现象学分解得到的各种意识类型不是人类意识的偶然结构，而是所有意识生命的本质结构。 之后，莫兰教授整体介绍了对胡塞尔意识本质的现象学研究工作，意识的基本类型，即知觉、回忆、想象和图像意识、符号思维、感觉、感情和感情( mood，即生活相关的长时间、稳定、非具体的基础 莫兰教授指出，这些基本类型就像意识的积木，意识存在不同的层次，这些不同的层次相互联系构成意识的本质结构，现象学家的工作是研究它们。 接下来，莫兰教授从意识转移到了感觉 胡塞尔现象学表明，感知是经验行为的基本形态 他认为我们生活在知觉中，知觉是基础的经验行为，其功能是表现对象，设定我们相信的东西。 知觉比评价和推论更为基础的胡塞尔也随后通过知觉分解了背景意识、时间意识等其他深刻的意识，这次讲座的主题是说明知觉的现象学分解 第二部分:胡塞尔的感知现象学莫兰教授暗示，这次讲座只以外感知为中心进行研究，不讨论关于内感知和自我意识的知识。 1 .知觉的结构特征首先，莫兰教授带领我们探讨了知觉的第一特征 感知行为有明确性、直接性和现代性 知觉朴素，它不是评价，可以怀疑评价的真伪，但知觉因为有明确性而不受质疑。 感知是直接的，它是对象的直接体现，没有经过中介 感知是现在的，这个时候在这里 感知中赋予的东西，对象本身就是亲身出现在这片土地上的 莫兰教授说，胡塞尔认为明确来源于感知，是从继承笛卡尔以前传下来的，他们对维特根斯坦明确性的理解不同。 维特利认为明确性来源于言语行为 胡塞尔认为明确性来自直接感知，而不是中介语言的行为。 其次，莫兰教授分解了伴随知觉的原信念 莫兰教授解释说德语的“知觉”( wahrnehmung )是“真”( wahrheit )和“掌握”( nehmen / grasp )两个词的组合。 这个复合词反映了知觉的性质，知觉总是伴随着认识为真的信念 莫兰教授比如我看到了大家面前的蓝色桌面，我没有看到它的底面和它的颜色，但我认为它还是平的。 可能更粗糙，更光滑，或者别的颜色。 比如，现在的讲座能听到声音。 我想是我演讲的这所房子的声音，现在在这所房子里。 我实际上没有看到这所房子 2 .知觉的意义更进一步，莫兰教授解释了知觉的意义，因为在我们认为是真的行为中，知觉的复制不仅仅是表现，而是有意义的。 莫兰教授指出，超过对象( transcendent object )总是多于感知的副本 我们的知觉可以通过意义超越对象。 比如眼前的花，我只看到了它的一点点侧面，其实不止这些，眼前的紫色是花的紫色，那些不仅仅是复印件，而是有意义的复印件。 通过语义结构，我们可以看到对象本身 3 .知觉的成果和不足基于知觉的超越作用，莫兰教授进一步分析了知觉的成果( leistung ) 知觉使我们意识到这个世界的现实存在 莫兰教授指出，胡塞尔现象学中的知觉不是凝视意识中存在的某种空洞，相反，在某种意义上复制的对象存在是意识的成果，所有新对象都是新成果。 通过知觉，持续的世界为我们而存在，知觉使我们接受世界的客观和现实意义 意思是知觉的成果 但是，知觉根据其本性是不充分的 莫兰教授认为知觉是持续的期待，外知觉是某种实现，但根据知觉的本质，其期待永远不能完全实现。 比如，我们只能从一个角度注意。 总是有一个东西在我们的观点之外。 即使我活动身体，我也不能完全感知到什么。 4 .知觉和想象莫兰教授指出，我们只能从一个视角感知事物，但想象可以让我们改变观点。 感知的想象本土化( presentification )有助于我们实现感知的期待。 如果我们在眼前想象感知，我们实际上就能看到感知的预期把握。 由此，莫兰教授指出感知的本质意味着什么，我们的感知可以超越视角性拷贝的界限，意味着超越的对象。 比如，我和身体打电话，我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我的感知指向那个身体。 5 .感知和背景除了想象的参与外，事物周围环境( surrounding )的感知和内外视域都参与了感知行为 个别的东西属于胡塞尔所说的“事物的世界”，似乎在感知到的世界中只能看到孤立的对象 莫兰教授指出，被感知的东西并不是自己孤立的，相反也能看到事物的环境( dingumgebung ) 环境中的东西依赖于观察的对象，但我们有朝向内外视域的感觉。 这是因为可以看到环境中的东西 莫兰引用了胡塞尔学生、现象学家格尔维奇对风格塔理论的感知分解 古尔维奇区分作为主题( theme )的感知对象和作为各种规则( determinations )的感知副本，就像图形( figure )一样，前者是后者的风格塔系统，因此感知是有意义的。 感知的观察和感知的背景不仅参与了感知的意义结构 莫兰教授指出，感知的意义来自意识的流动，内在时间意识的整合构成了感知中的意义 6 .对知觉和自我的反省莫兰教授在上次讲座中探讨了一个方向，指出那是面向物体的方向，意识的一个方向也可以面向意识自身。 感知可以成为反省的主题 比如说，我在弹钢琴。 除了看乐谱，我还感觉到手在敲钥匙。 我不仅能观察超越的东西，还能感觉到自己，自己的知觉能面向自己 但是实验心理学家反对反省的可靠性 莫兰教授例如，他的兄弟是运动心理学家，他问高尔夫球手打球的时候眼睛是否看球，他们可以回答，但机器会检测到他们打球的时候看不到球。 这是因为这个经验心理学认为，被实验者对意识活动的注意报告书不是可靠的版本，而是只把可观测的机械行为作为可靠的数据 莫兰教授认为经验心理学是现象学最大的挑战 他指出胡塞尔的反省方法继承了笛卡尔的概念，萨特继承了胡塞尔，认为所有的精神活动都可以反省。 7 .知觉范围莫兰教授认为，亚里士多德认为自己特定的感觉通道，如眼睛中存在视觉因素，我们就能看到东西，鼻子中存在嗅觉因素，我们就能闻到气味，不能交叉。 他暗示梅尔洛蓬蒂后来研究交感神经，能看到气味，能听到颜色。 对于感知对象，感知现象学分析必须能够说明什么东西被我们感知 例如，对于前面的这种水，我不仅能看到这个水瓶，绿色，其中的水，还能看到桌子上。 莫兰教授可以看到房间的墙在他的左边。 你可以看到这堵墙在我们听众的右边。 这里有很多复印件。 但是我们真的看到了这样的杂文事件。 莫兰教授强调，胡塞尔在“事物和空之间”有很多关于事物知觉的详细描述。 例如，胡塞尔讨论了双目知觉和闭着一只眼睛的单眼知觉中的图像和空的区别，胡塞尔认为除了各个事物以外，还可以掌握事物的性质、关系、运动过程。 比如鸟飞来了，树叶落下了，外面下雨了，看到了叶子的大小和颜色。 另外，莫兰教授强调，胡塞尔狭义上可以把握个人，但广义上可以把握普遍的事态( state of affairs )。 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孤立的对象，感知中的意义结构也会看到事态 比如我能看到外面下雨。 我能看到阴天预示着下雨。 另一方面，莫兰教授指出，胡塞尔可以感受到别人的“灵魂”，别人作为有意识的主体在知觉中被赋予。 遇到像我这样的生物，别人和我一样有身体和感觉，有意识的经验之流和对世界的意见。 我能感受到别人的感情 与胡塞尔不同，莱维纳斯也研究了我遇见别人的灵魂，但莱维纳斯认为他掌握不了别人。 别人作为超出自我行动范围的其他人在自我之间有无法超越的距离，我和别人的相遇可以引起我的感情反应。 8 .感知的充实和空虚莫兰教授强调，胡塞尔指出感知在那里不是孤立的一点，而是指一面。 现象学分解发现知觉是值得期待的 感知的期待使我们更深入地理解对象，空虚的意识指向，空虚的感知充满了意识流 莫兰教授特别强调了朝向空虚视域的感觉 萨特把虚无看作意识和人类存在的本质，对他来说意识是某种缺失 他们的学说都是随着胡塞尔对感知经验的研究而形成的 在一个多小时的讲座中，莫兰教授简单说明了胡塞尔的感知现象学 概括地说，感知是直接的，同时将“一下子”的对象呈现给我们 物体把自己表现为现在，这里，现在 感觉让我们感受到时间的现在。 锚定了我们，我觉得我们对世界有原来的信仰( urglaube )。 但是，在映射( abschattungen )中，外部感知总是透视的和部分的 本质上是不完全的 讲座现场的提问和解答环节的讲座结束后，莫兰教授和听众们以感知主题为中心展开了多立场的讨论 作为讨论的一环，哲学系江璐副教授担任翻译 问:讲座中提到的时间性感知识是行为 我们感受世界，在胡塞尔对象看起来已经立义，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描绘了世界，但这样的意识不仅仅是行为。 胡塞尔在“经验和评价”中提出了被动的感知，但那也不是行为。 这解决了讲座上讨论的感知行为吗？ 莫兰教授指出，行为( act )是18、19世纪以前传入心理学的用语，布伦塔诺等人根据行为指知觉和记忆等心灵活动( mental act )。 很多逻辑学家和物理学家也用它来描述事物的表现( performance ) 行动没有默认的主动性( agency )。 比如，每天早上醒来睁开眼睛看世界，看眼前的桌子，其中没有任何意愿。 但是胡塞尔更强调积极性，他认为我们对所有东西的经验都有意义，就像上次讲座你听到的混乱一样，混乱也有意义。 例如，即使是噪音，我们也赋予它意义，它被理解为声音。 我们只要有意识，就解决了感觉材料，构筑了意义 问:讲座中列举的心理学家和高尔夫球手的例子，这个例子是如何说明自我反省的？ 莫兰教授用他的兄弟、经验心理学专家的例子说明了现象学和经验心理学的关系。 科学心理学研究的行为是机械过程，它们是科学的对象 心理学家认为被实验者对自己经验的主观报告是不可信的，这些经验报告和仪器检查的结果经常不同。 例如，被实验者以为自己在打球的时候在看高尔夫球，仪器检测出他的眼睛没有看球。 因为这不能成为科学心理学的对象 莫兰教授认为，实验对象没有接受现象学训练，就可以通过自我反省得到正确可靠的经验报告。 问: ( a )关于第一个问题时间意识，那是其他行为的基础 时间意识是如何调整其中的时间体验，其中的时间体验是如何转变的？ ( b )关于第二个问题无意识，心理学上中止了无意识的研究，认为绝对的无意识是不存在的，但无意识的研究给我们带来了很多东西，如荣格提出的“影子”，胡塞尔现象学对无意识等边缘意识有什么看法 对于第一个问题，莫兰教授指出，在胡塞尔早期的著作使声音在音乐中持续的例子中，强调了知觉中的过去意识和现在意识，声音的持续来源于过去和现在的知觉。 另外，我们看着照片中的自己，穿的衣服可能还一样，但即使照片中的我在别人看来没有变老，照片中的自己也是去年的自己，不是现在。 因为所有的经验都是时间指向的，但是我们各自的时间结构不同。 例如，即使是两个关系亲密的个体，无论共同经历的同一事件的未来在哪里结束，他们都有不同的感觉，各自对这个经验有时间意识 之后，胡塞尔的时间意识研究补充探讨了关于未来的意识 胡塞尔以交响乐为例，不知道音乐什么时候结束，但在许多杂乱的交响乐中不同乐器形成的节奏，产生了对未来的期待。 因为它会产生关于未来的意识 胡塞尔晚年时间意识的思考从理论理解变成了从生活的立场理解时间意识，似乎是对海德格尔死亡的理解 莫兰教授认为宗教意识存在的基础也与时间意识有关。 例如，宗教的死亡、对后世的理解带来的生活不安感、紧迫感等时间心理学，对于生命结束后的期待，是时间意识的体现。 关于第二个问题，莫兰教授在新编辑出版的胡塞尔全集第42卷《现象学的极限问题》( grenzproblemederphnomenologie:analysendesunbewustseinsundderinstinkte.META PA 这本书讲述了早期孩子没有记忆的体验。 他们可以通过别人的解释得到早期的体验。 莫兰教授强调胡塞尔所有的潜意识都有可能上升到意识水平。 问: ( a )强调感知的现象学分解不一定需要执行现象学复原 但是，还原使现象学的研究结论具有普遍的本质，以现象学的认知为前提的认知，保证了这种认知的科学性和严格性 让我总结一下。 现象学还原保证了现象学认知的认知论价值。 为什么感知分解不一定与现象学还原方法有关呢？ ( b )对第二个问题胡塞尔感知概念的批评 胡塞尔重视意识流过去的方向:滞留，但海德格尔强调知觉对未来的时间方向:这是对未来的投影( projection into the future )，德里达认为意识是语言-概念的中介:非直接的 换句话说，海德格尔和德里达都认为意识是非直接的和非现在的，这些批评构成了对胡塞尔感知概念的挑战吗？ 关于第一现象学的做法问题，莫兰教授认为现象学的还原与感知问题没有太大关系，胡塞尔在1907年提出了超越论的还原，但是否实行现象学的还原并不妨碍感知现象学的分解。 比如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上也没有现象学复原 关于第二个问题，莫兰教授认为海德格尔和德里达的批评不一定与胡塞尔矛盾。 问题是海德格尔和德里达是否接受前语言的意识，是否接受前语言经验为基础的意识和知识基础。 莫兰教授认为德里达可能拒绝了这种意识的存在，他认为一切都经过了语言中介。 但是，胡塞尔认为有前语言的意识，以此为基础的经验为人类和动物所共有，是其他稍高水平的经验基础 但是海德格尔的学说认为一切都是概念中介。 海德格尔有句名言。 我们不是在谈论看到的东西，而是只看到我们能说话的东西。 比如，我们看到了什么，首先需要什么概念。 胡塞尔认为前语言，有前概念的意识，所以我们需要辩护。 那是作为基础经验我们和动物(所有有意识的生命)共有的。 问题5 :如何区分知觉和信念或价值？ 知觉和价值的关系是什么？ 意识如何成为价值的源泉？ 莫兰教授指出，对胡塞尔和谢雷来说，现象学上研究的知觉很广，知觉中含有对价值的知觉，特别是胡塞尔的知觉概念“wahrnehmung”被谢雷改写为价值知觉“wertnehmung” 往往包括我们的感情和态度，我们对事物的认识不完全客观 与社会科学研究的价值做法不同，现象学家在研究价值时，作为研究者也有价值认识，但现象学方法在进行研究时必须保留我们的态度，特别涉及真正的评价和态度 这样，就能忠实地表现感知到的事实和价值 纪念海报讲座结束后，王鸿赫老师向莫兰教授赠送了这次讲座的纪念品 (本文来自澎湃信息，越来越多的原始信息请下载《澎湃信息》app )